#刀子#
#虐心向#
#时间线迷#
#勉强的西幻paro#
#推荐BGM国境四方#
蓝雨国。
穿着术士袍的白发小男孩抱着比他自己还高的法杖练习施法,法杖吃力的挥动,但咒语却是一点不错。
他是喻文州。蓝雨王的候选人之一。
“可以了。”
待到老师一声令下,喻文州松了口气轻轻放下法杖,朝树后挥挥手。
“少天,出来吧。”
一个金发的脑袋从树后探出,紧跟着就是着了轻甲的身体。黄少天笑了笑,露出尖尖的虎牙。
“文州啊你终于训练完了!唉呀我都等了半天了!”
喻文州温和的笑了笑,揉了揉黄少天的头。
“我施法速度太慢了,所以训练进程会拖慢。”
黄少天嘟起了嘴。他不喜欢别人摸他的头,但是喻文州不一样。他觉得喻文州笑得真是太好看了。
“训练也就那么回事嘛。你弱也没关系,以后我保护你。”
黄少天,是蓝雨国将军独子,按法律,他会在成年后成为蓝雨王的首席护卫。
喻文州依旧笑着。看着黄少天的笑容,他也忍不住笑起来,发自内心的笑。黄少天真的非常有感染力,小太阳一样。
不过黄少天可不是个安分的主,到处打架挑衅,美其名曰锻炼剑术。每次受伤了都来找喻文州。久而久之喻文州的包扎技术倒是好了很多。
多年后。
蓝雨王魏琛突然宣布退位,方世镜紧急继位,但不久便失踪。王的候选人们开始蠢蠢欲动。从前未被注意过的喻文州如同一条蛰伏的蛇,猛地出现。
手腕过人,洞察人心。
这是人们对喻文州的第一印象。
此时的喻文州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连扛起法杖都困难的小术士。现在的喻文州,仍是笑得温和,但眼底不再有温度。对他来说笑容只是公式化的面具,嘴角完美计算过的弧度不过是最表面的礼貌罢了。
但他只有一个人罢了。
候选人们当然知道如今已是剑圣夜雨声烦的黄少天与喻文州私交甚好,不过不巧的是,此时黄少天正在蛮疆历练。
异变陡生。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候选人们是害怕喻文州的。这个人太可怕了,云淡风轻中设下死局只待请君入瓮。
掌控人心。
于是候选人们联合起来,决定一同先除去喻文州。
说实话,当喻文州被候选人们缴下法杖围住时,他是有些无语的。
这种情况下,该说什么呢?
喻文州想了想,决定不说话,直直盯着候选人中那个类似头领的人。似乎是这样的表情激怒了那人,他持着匕首走来。
“喻文州,你也有今天。”
那人笑着走过来,把匕首抵住喻文州的脸。
喻文州生的很好看,这是事实。温润的长相很容易博取好感,因而也有很多人嫉妒他的皮相。
匕首划了下去。
匕首离开的一瞬间,喻文州动了。他念了个咒语,血珠就那样飞出去,穿透了那人的头颅。脑浆和鲜血爆了出来,但喻文州周围似乎有什么屏障,他仍是一尘不染。
喻文州笑了,捡起匕首。
他抹了抹脸颊流下来的血,白皙指尖蘸着鲜血向前一指,血珠再次飞出。
看着仓惶而逃的候选人们,喻文州松了口气,缓缓靠着墙滑下,跌坐在地上。
施法速度慢是喻文州的弱点,他当然清楚。于是,他想出了这个方法。以法力驱动血,由于是自己的血,契合度高的令人发指,施法速度快了不止一点,然而同时,血和法力的消耗也是巨大的。这看似轻松的招数背后是无法想象的巨大消耗和比看上去严重的多的出血量,尤其是在没有法杖辅助的情况下。以喻文州现在的能力,最多发出两击就会后继无力。
喻文州自嘲的笑着,抬起手臂在面前虚握,指尖在轻轻颤抖。现在他的状态,怕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轻松干掉他。
候选人们会回来的。喻文州清楚的知道这一点。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尽量恢复状态,然后准备迎战。
来了。
“果然!我就知道他这种状态保持不了多久。”
为首的一个候选人笑得张扬,那嘴脸看了使人作呕。喻文州扶着墙站了起来,晃了晃,还是站稳了身体。他没有说话,但是眼底暗流涌动,冷的彻骨。
喻文州握紧了匕首。
血还在流,失血与法力透支使他有点晕,但他咬紧下唇站在那里。
他还站着,于是没有人敢接近。
他是喻文州,于是他们怕他。
终于,带头者沉不住气了,他挺起剑,刺向喻文州。
“谁敢动他!”
一声暴喝,紧接着一团耀眼的金色掠过,稳稳挡在喻文州面前。
黄少天赶回来了。
候选人们当然认识剑圣夜雨声烦,但总有胆大包天的。这用剑的本来就看不起黄少天,自以为可以与剑圣比肩,不,是超越剑圣。
于是他的剑继续向前。
黄少天笑了,嘴角弧度带着冷冽,然后他举起冰雨架住了剑。
“你不配用剑。”
那人的剑应声而碎。飞溅的碎片割破了他的咽喉。黄少天的脸溅上了鲜血,笑得更加冷冽。
不只是剑圣,更是妖刀。
候选人们现在才想起,但是已经晚了。
一人不留。
黄少天踩过血腥来到喻文州身边,笑得眉眼弯弯。
喻文州觉得黄少天逆光走过来的身影大概会永远刻在他记忆里了。
黄少天靠近了,似乎想要抱喻文州,却猛地想起身上的血迹,踌躇一下收回了手。
喻文州轻笑。以前怎么没发现黄少天这么可爱呢?
于是他搂住黄少天,吻了上去。
喻文州的唇是干燥的,有些冰冷,但是很柔软。黄少天搂紧了他,加深这个吻。黄少天偷偷睁开了眼睛,他发现喻文州的眼睛是闭着的,隐去了眸中神色的喻文州也是温润清秀的。
一吻终了,黄少天轻轻侧头舔舐喻文州脸颊伤口,喻文州安静窝在他怀里。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喻文州登基。
黄少天站在他身边被封为首席护卫。
喻文州看着黄少天单膝跪下,然后亲自把绶带别在了黄少天胸口。
“我愿效忠我王——索克萨尔。”
黄少天低下头这样说道。
他是一把利刃。
莫名的,喻文州觉得有点冷,好像有什么把他和黄少天分开,并且越推越远。
不再是喻文州和黄少天,而是索克萨尔和夜雨声烦。
不过仪式后,黄少天仍是那个阳光的少年,意气风发扯着喻文州讲述他在蛮疆的经历。一口一个“文州”叫的亲切。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喻文州告诉自己。
叛乱。
不知为何,蛮疆突然动荡,人民反叛,此时又恰是邻国宣战。
内忧外患。
喻文州连续忙碌了好几天,眼底青黑明显的紧。黄少天心疼却又没有办法。
终于,喻文州做了决定,亲自镇压蛮疆。
蛮疆民风剽悍,人民悍勇,军队用了较大的代价终于镇压到中心,却久攻不下。喻文州无奈与黄少天亲自上战场。
喻文州握紧了灭神的诅咒,开始吟唱死亡之门。黄少天则手持冰雨保证喻文州的吟唱不会被打断。
死亡之门终于放出。紫黑色的地狱之门缓缓打开,不可计数的鬼手从门中探出,伺机抓住人便吞进门中。
蛮疆的风很大,扬起喻文州的术士袍,撕扯的它猎猎作响。喻文州就站在战车上,看着蛮疆的军队被死亡之门吞噬,沉入虚无,眸中是冰冷的淡漠。
蛮疆自立的蛮疆王冷笑起来。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你的子民,你便是这样对待子民的?”
喻文州笑了。不同于平时的温润,而是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你觉得,你配?”
下一秒,巨手直接捏爆了蛮疆王的身体。于是蛮疆军队踌躇了,他们怕了,但内心的骄傲不允许他们投降。
于是黄少天动了。
“不投诚,就死。”
他说。
黄少天从来不怕杀人,但他怕满手鲜血后再也没有资格拥抱喻文州。
他始终觉得喻文州应该是干净的,和幼时一样。
他永远也忘不了小小的喻文州扛着法杖的样子。
为了喻文州双手染血,他黄少天没有后悔过,也不会后悔。
但他知道,回不去了。
收回冰雨,黄少天安静立在喻文州身侧。
“少天,你后悔吗?”
黄少天笑了。
“效忠吾王,不悔。”
喻文州抬起手臂挡住眼睛,靠在椅背上。
是啊,回不去了。
喻文州和黄少天早就死了。
现在有的不过是索克萨尔和夜雨声烦罢了。